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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尔电影院最新上映电影评测之吉祥如意

大年三十的夜晚,东北吉林的农村中,一家人正围坐在炕头准备吃年夜饭。 和窗外热闹的炮竹声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屋内凝重的氛围。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母亲缺席的情况下吃团圆饭。 几天前,他们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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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夜晚,东北吉林的农村中,一家人正围坐在炕头准备吃年夜饭。

和窗外热闹的炮竹声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屋内凝重的氛围。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母亲缺席的情况下吃团圆饭。

几天前,他们把处于弥留之际的母亲从医院接回家来,等待最终时刻的来临。这是当地的习俗,他们也要遵守。

一两天之后,母亲就在家中过世了。

不知是谁起的头,他们开始讨论起王吉祥的安置问题。

王吉祥在家里排老三,因为生病而痴呆,需要人照顾。这些年来,照顾他的重任一直由他的二哥二嫂承担。

他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有人愤而离席,有人高声分辩,争论到激烈处,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王吉祥的女儿王丽丽跪趴在炕上,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

“二大爷你别说了我给你磕头了,我对不起你……”

这是导演大鹏2018年的短片《吉祥》中的一幕。

《吉祥》曾于当年获得最佳剧情短片奖,获奖时的介绍词称《吉祥》中“真实与戏剧的结合,近乎天衣无缝”。

在中国电影资料馆放映的时候,大鹏笑称《吉祥》的时长太短,观众如果觉得不值票钱的话,可以要求多放几遍。

《吉祥》在影展与电影资料馆放映后,大鹏并没有停下脚步。

2021年1月,他带着《吉祥如意》回来了。

《吉祥如意》并不仅仅是简单地对《吉祥》的拓展,更是站在长片的角度审视了《吉祥》,并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解读。全片分为两个章节,《吉祥》和《如意》,本文也将分为两个章节讨论这部作品。

吉祥
要想读懂《吉祥如意》,得先读懂《吉祥》。

《吉祥》的故事是这样的:

王丽丽,一个在北京工作多年的女孩,决定回家过年。回家之后,她发现整个家族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种平衡在祖母去世后被打破,王丽丽也因此被拉到台前,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如何照顾因为生病而无法自理的父亲。

随着丧礼的结束和除夕夜的逼近,整个家族的分歧与矛盾愈演愈烈,最终导致了除夕夜的一场风暴……

大鹏在《吉祥》中采用了伪纪录片的方式,在叙事过程中时不时插入人物访谈来对当时的场景进行解读或是补充说明,譬如在年夜饭的争吵过后,插入了一段对小姑的访谈,说“这个家之后不会人这么全了”。

《吉祥》虽然在贴近伪纪录片的风格,但它并没有像真正的伪纪录片那样大量运用手持镜头,在光影上追求粗粝的感觉。相反,《吉祥》大部分的镜头都比较稳,是比较常规的感觉。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虽然整个故事的视点是在王丽丽的身上,故事也是围绕着她展开,但在插入的访谈当中,她一次也没有出现过,出现的反而都是她的亲人们。

因此,我们看到的整个故事弥漫着一种克制的情绪,观众也和王丽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好像一个同王丽丽一起回来的朋友一样,一边看着她处于家庭风暴的中心,一边又被她的各种亲戚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大多数观众对《吉祥》所呈现的现象并不陌生:长期在城市工作的中青年人,习惯于大城市中的独来独往与简单的人际关系,回到边界感缺失而宗族观念强大的农村老家,不得不接受所谓的“逆向文化震荡”,在“逃离北上广”后又恨不得“逃回北上广”。

在《吉祥》当中,女主角王丽丽的“逆向文化震荡”体现在面对家族事务和人际关系时的无所适从。而且相较于普通人所面对的家长里短的小事,王丽丽面对的是“生病父亲安置问题”这样更加迸裂的现实。

短片的结尾,王吉祥一个人走在路上,画面中只有他、天地和白皑皑的雪,他自顾自地走着,处于家庭矛盾风暴眼的他似乎与前几天纷争没有关系。

正如中国大多数的亲情话题一样,《吉祥》并没有给出最终的答案或者解决方法。王丽丽带不走她的父亲,二大爷王吉武也不可能将亲弟弟赶出门外。

尽管芥蒂和裂痕仍然存在,但在这个时候,现实和剧作法一致的地方是,人们似乎总能在失序过后重新找回微妙的平衡,并借此继续生活下去。

如意
如果《吉祥如意》只是对《吉祥》的简单拓展的话,对本片的解读似乎停在上述位置就可以了。但正如前文所提到的那样,《吉祥如意》的《如意》章节,是对《吉祥》的一次解构,它和《吉祥》的有机结合,共同形成了《吉祥如意》的完整表意。

简单概况《如意》所讲的内容,其实一句话就足够了:《如意》是《吉祥》的幕后拍摄故事。

《吉祥如意》片场照
衔接《吉祥》的结尾,《如意》开始于《吉祥》在电影资料馆放映结束的那一刻。

当一个观众站起来问大鹏为什么要拍摄这样一部影片的时候,大鹏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说,《如意》除了是拍摄过程的记录之外,更承载着导演本人对拍摄《吉祥》这个创作行为的反思,而这种反思,充斥在《如意》的每一个段落里。

《如意》和《吉祥》呈现出了一种微妙的对称感。

不知道大鹏在拍《吉祥》的时候是否就考虑到了《如意》的部分,但《吉祥》运镜的平稳和《如意》抓拍的晃动确实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对比。

《吉祥》中穿插了大量的人物采访,让人物直面镜头进行抒情表意,让观众对人物的想法有更直观的感受,而平稳的运镜又增加短片的“虚构感”。

《如意》所展现的片段在手持镜头的加持下真实感倍增,但导演在这里并没有加入任何人物采访,刻意拉开了观众和人物的距离。

换句话说,观众在《吉祥》中感受到的是浸没式的虚构,而在《如意》里看到的是画框中的真实。

《吉祥》在拍摄过程中没有明确的剧本,因此女演员刘陆在演出的过程中所接受到对方的反应都是真实的。因此在视点上,导演大鹏和刘陆之间形成了一个对称关系。

大鹏在《吉祥》中一直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审视整个故事,而在《如意》中,他则成为了故事中的一部分;刘陆在《吉祥》中是故事中的一部分,但到了《如意》,她却成为了大鹏与他家族故事的旁观者。

在《如意》的其中一个段落里,当大鹏和王丽丽的原型王庆丽对谈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刘陆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十年都不回来(过年)。”

这个问题让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主演刘陆与大鹏在片场
《吉祥》中所讨论的话题,无论是家庭成员的赡养问题,还是中青年人的“逆向文化震荡”问题,无疑是具有普世价值的,大多数年龄相仿的观众都或多或少有着类似的体验。

《如意》并没有将这个话题拔高的企图,正相反,我们看到的是话题的收缩,从普世问题回到大鹏与原型王庆丽的个人体验上。

两者的互文,共同构成了《吉祥如意》的主题。

有网友在电影节看过《吉祥如意》后写下这样的评论:“大鹏大概是捡到电影之神的烟屁股猛吸了两口”。导演本人也表示,后面会继续创作,但《吉祥如意》会是独一无二的。

在大年三十的夜晚,王家几口人因为王吉祥的赡养问题吵了起来。摄影机后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关了机,喊着“谁去调解一下,别到时候真打起来了”。

女演员刘陆匆匆离开现场,来到摆放设备的侧屋休息。她低着头喝着杯子里的热茶,面无表情,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她所扮演角色的原型王庆丽靠在炕边,若无其事地刷着手机,仿佛隔壁的纷扰与自己无关。

这一刻,真实与虚构的界线既分明又模糊,而其中的是非曲直,就全部留给观众来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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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engyelan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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